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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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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休息,宋喬想起秦可仁的事,不知道怎麽樣了,雖然秦可仁好像對她很排斥,但秦可仁有些話還是能說到她心裏,秦可仁敏感偏執,卻又才高八鬥。

宋喬給楊依依打電話,詢問一下情況,接通電話,宋喬道:“你在哪裏?”

楊依依聲音透著疲憊,“宋喬,我還在醫院,昨晚呆了一整晚,我現在沾到枕頭就能睡著。”

宋喬問:“秦可仁怎麽樣了?”

宋喬聽見醫院裏的嘈雜聲,停一會,好像靜了,大概楊依依走到沒人的地方,楊依依壓低聲音道:“脫離危險了,沒什麽事了,我聽說秦可仁好像是故意撞向欄桿,幸好車沒翻下去,不然就沒命了。”

宋喬道;“我晚上見到他了,他一個喝酒,好像喝了很多酒,不知道有什麽煩心的事,沒想到出了這種事。”

楊依依聲音很低,像擋著嘴,“宋喬,他這兩年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跟從前判如兩人,其實之前他這個人挺正常的,就是工作認真了點,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麽事,越來越孤僻,沒想到他能自殺。”

宋喬道;“我看他心靈敏感脆弱,大概極重感情,和他那個愛人發生什麽矛盾了吧?”宋喬敏銳地感覺到他心裏極度苦悶,除非是感情的事,秦可仁在業界混的不錯,應該不是工作上的事。

“好像是,他喜歡你那幅畫,說明也是個執著重情的人,他私生活沒人知道,我以前煩他,現在覺得他挺可憐的。”楊依依心還是很軟的,別看平常秦可仁經常刁難她,恨得她牙根癢,一個人生命差點消失,這種時候,這個人所有的不好,也全都不計較了。

宋喬想,才和橫溢的的人,容易敏感脆弱。

楊依依又說,“宋喬,我看見王文凱來了,不過沒停留太久,看看沒事就走了。”

宋喬挺吃驚,王文凱沒說要去看秦可仁,宋喬不知道他和秦可仁這麽熟稔昨晚她跟王文凱提秦可仁傷重住院的事,文凱好像心情不大好,沒說一句話,她原來以為文凱跟秦可仁沒什麽交情,文凱這個人有什麽東西都放在心裏,她對王文凱真不能說了解。

“宋喬,你在聽嗎?我不跟你說了,我回去看看,沒事我回家睡覺了。”楊依依說著,打了個哈氣。

“你忙吧!沒事就好,我就關心想問問,他對我的畫挺認可,我還是挺感謝他對我的欣賞。”宋喬道。

楊依依嘆口氣,“宋喬,他賞析你的畫,說明你們有共鳴,求而不得,他大概也是跟你一樣的心態,你們都挺重情的,玻璃心。”

宋喬道;“也許是吧!不過我是不會選擇自殺這條路的,太消極了。”

“這也是你們的區別,我跟你說過,他是完美主義者,容易走極端,反正我是理解不了,生命誠可貴,不說了。”楊依依嘆息一聲,掛斷電話。

秦可仁的行為是有些讓人費解,不過這樣敏感脆弱又極端偏執的人你無法想象他什麽時候出什麽狀況,挺可怕的,這次沒死成,難保沒有下一次。

宋喬一整天讓秦可仁的事鬧得心情低落,李佳回來,宋喬跟李佳談去泡溫泉的事,計劃著住兩天,帶什麽東西,才慢慢開朗起來。

宋喬給舞蹈班上舞蹈課,安娜上了幾次舞蹈課,宋喬發現安娜接受能力挺快,悟性很好,安娜長大後,未必做一名舞蹈家,但舞蹈也許是打開安娜心靈的窗戶,宋喬是這樣認為的,所以對這個孩子格外用心,宋喬從這個孩子一雙純凈的大眼睛裏,仿佛看到童年的自己。

下班,宋喬接了然然,開車回家,車開進小區裏,意外地看見程楓站在小區前的小花園裏,宋喬把車放進車庫裏,領著然然經過樓前小花園旁,程楓朝她走來,似乎有話對她說,宋喬不想讓然然聽見,然然長一歲,懂事不少,現在的孩子鬼精靈,有時說出的話,嚇你一跳,不能小看他們。

宋喬低身囑咐,“然然去那邊玩,一會媽媽帶你上樓。”

宋喬看見程楓人整個好像瘦了,擰著眉頭,抑郁寡歡,宋喬想起好久都沒看見他,問;“你有什麽話要說嗎?”

“我母親死了。”程楓說這句話時,面部肌肉抽搐,眼睛裏深深的哀痛。

宋喬一楞,程楓的母親死了,那個對自己非常慈愛的中年婦人,怎麽就死了,當年,程楓帶宋喬回家,程楓的母親對她視如己出,宋喬從程楓的母親身上知道什麽是母愛,她覺得如果能做這個母親的兒媳是非常幸福的,程楓的母親是一個淳樸的農村婦女,質樸的愛,感動了宋喬,當年宋喬打從心裏認定程楓的母親是自己未來的婆母,世事難料,她和程楓分手,就再也沒見過程楓的母親。

宋喬垂頭,眼眶紅了,心裏非常難過,說了句,“真沒想到。”

程楓眉宇間的紋路更深了,低低地道;“我母親死前還提起你,她挺想你,錯過你當她的兒媳,她一直非常遺憾…….”

“別說了。”宋喬擡頭,望向遠處,她突然感覺人生命的脆弱。

“這段日子,我想明白了,感情的事不能強求,總之還是我對不起你,我不再幹擾你的生活,默默地站在一旁看著你。”程楓眼中沒了戾氣,情緒雖然悲痛,平和了。

宋喬搖頭,無奈道;“過去的,忘了吧!緬懷毫無意義,我也不習慣有人註視我。”

“你過你的,就當我不存在。”程楓道。

宋喬跟他沒什麽話可說,招呼然然,然然跑過來,看見程楓,叫道;“鄰居叔叔好!”

程楓臉部線條變得柔和,目光閃爍一下,“然然好!。”

宋喬趕緊領著然然走了,心想,你要站在一旁看著我,就不能離遠點看,你有必要離我這麽近,什麽當你不存在,你也不是隱形人,過去的那段情早已淡然遠去,可是跟曾經的前男友住鄰居,且是然然的生父,宋喬還是覺得挺別扭。

程楓站在原地,看著宋喬母子倆走進門裏,悵然若失。

宋喬做好飯,王文凱回來了,宋喬從廚房走出來,給他遞拖鞋,“文凱,你先洗手,我端飯。”

王文凱沒接話,換上拖鞋,進洗漱間,一會出來,宋喬把晚飯擺在桌上,招呼小廳裏玩的然然,“然然,你還吃不吃飯了。”幼兒園開飯早,像然然這樣的小胖墩,食欲好,小孩子愛活動,有時到家就餓了。

“媽媽,我不吃,今天我在幼兒園吃了三碗飯。”然然自豪地道。幼兒園給小朋友用的是最小碗。

宋喬笑了,對王文凱道;“托兒費真沒白花,吃回兩個人的份。”

王文凱扯了下嘴角,悶頭吃飯,也沒吱聲,宋喬坐在他對面吃飯,看王文凱光吃米飯,也不看菜盤,道:“文凱,菜不合口味嗎?”

“挺好!”王文凱夾了一口菜,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宋喬道:“我聽楊依依說秦可仁好像是自殺,好在沒真出什麽事,他這樣一個才華橫溢的人,死了挺可惜的。”

王文凱撂下飯碗,站起身,走去書房。

宋喬看著王文凱的背影,心裏莫名不是滋味,王文凱去看秦可仁,自己提起這個話題,王文凱卻什麽都沒說,世界上最遠的距離,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一個卻深潛海底,宋喬不知怎麽竟想起這幾句詩。

王文凱一晚上都在書房裏,也沒出來,宋喬端著咖啡,輕輕推門進去,王文凱靜坐凝想,宋喬走到身邊,他才察覺,宋喬放下咖啡,猶豫一下,輕聲道;“文凱,不然,你去樓下小區裏走走?”

宋喬不好直說你出去散散心,人家王文凱也沒說心情不好,我散的什麽心?

王文凱看看她,“沒事。”意思是你不用擔心。

宋喬腳步輕輕出去,帶上門。

第二天上午,宋喬接到她姑姑宋春麗打的電話,“喬喬,你爸早晨吃飯吐了,胃口不好,胸悶,咳嗽,你有空回家帶他去醫院看看,我總擔心你爸他…….”

她姑沒說下去,宋喬知道她姑擔心,他爸肺癌轉移,肺癌發展較快。

中午,宋喬帶飯,吃完飯,趁著午休開車去她爸家,車開到她爸家樓下,看見陸陽給宋姍買的的紅色轎子停在樓下,宋姍在家,沒去上班。

宋喬上樓,拿鑰匙開門進屋,陸陽聽見外面門響,勤快地出來看,看見宋喬道:“姐,你來了。”

宋喬換鞋,看她繼母的屋裏好像有客人,陸陽道;“我母親來了。”

宋喬透過她繼母屋裏半敞開的門,看見裏面坐著一個中年婦女,瞧不大清楚,宋喬跟她繼母關系冷淡,沒必要打招呼,直接進她爸屋裏,宋之雲在床上靠著看電視,宋喬道;“爸,聽我姑說你早上吃東西吐了,是胃腸不好?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宋之雲眼睛繼續瞅著電視,“我不去,我沒事,你不用管了。”

宋喬看她爸屋裏衛生打掃得挺幹凈的,道;“文凱給你找的鐘點工來收拾了?”

她爸拿著遙控器換臺,道;“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的,下崗職工,幹活麻利,幹凈利索。”看來她爸挺滿意。

宋喬看她爸似乎身體比以前虛弱,道:“爸,我還是帶你去醫院看看,做個普通檢查。”

“我不去。”她爸調了一圈頻道,最後看一個抗戰片。

宋喬勸說不聽,沒辦法,索性不說了。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聲音,“我看看這屋裏什麽樣?”

隨著話音,一個刀條臉的中年婦女走進來,宋之雲起來,陸陽跟著進來,解釋,“這是我媽。”

陸陽指著宋之雲道;“這是姍姍的爸爸。”

指著宋喬道;“這是姍姍的姐姐。”

宋喬不能對陸陽的媽媽失禮,搬過一把椅子,讓道;“阿姨您請坐。”

陸陽的媽媽也沒坐下,精明的眼睛在屋裏掃了一圈,看著跟在身後的耿淑嫻,帶著不易察覺的輕蔑,道;“我以為你們住的大城市條件比我們那好多少,我看這房子比我們家住的還小,也夠擠巴的,這還是舊樓,有些年頭了吧!沒想到大城市也有這麽舊的樓房。”

回頭對陸陽道:“陽陽,你鬧著要來,那麽好的工作,一個月掙五六千,你說辭就辭了,媽也管不了你,你自己的婚事,自己看著辦吧!”

耿淑嫻在身後,嘴角動了動,想說什麽,最後忍下,宋姍蹙眉,臉色難看,尤其當著姐姐宋喬的面,陸陽的媽媽給她沒臉,又不能發作,如今於成林天天騷擾她,好像手裏還有證據拿捏她,宋姍害怕那天於成林把那些不雅照發到網上,別說找什麽高富帥,就是陸陽知道都不能要她。

宋喬挺喜歡陸陽這個男孩子,但是不喜歡陸陽媽,陸陽媽一看就勢利刻薄。

既然是宋姍未來的婆婆,宋之雲不能不敷衍,對陸陽的媽媽道;“大妹子你坐。”

陸陽在旁邊用手捅捅他媽,陸陽的媽媽坐下,道;“我本來給小陽在家裏找了個工作,工作不累,待遇還好,這孩子對姍姍念念不忘,鬧著要跟著姍姍來,我這當媽的也沒辦法,兒大不由娘,我看我們兩家也算門當戶對,誰也別嫌棄誰,我來是想商量著把兩個孩子的事訂下來,現在剛畢業,還年輕,過一二年把兩個孩子的婚事辦了。”

陸陽大概把宋姍家的情況跟她媽說了,父母離異,陸陽他媽原來看兒子被宋姍拿兌,以為宋姍家裏條件好,是什麽金枝玉葉的大小姐,及至來了一看,不過如此,自己的生活都比未來的兒媳家強,遂傲慢得意。

宋姍如今是虎落平川被犬欺,那邊於成林威脅,這邊陸陽的媽事多,陸陽左右討好,生怕她媽得罪宋姍和她家人,又生怕宋姍得罪他媽。

宋之雲道;“兒女的事,他們自己看著辦,現在不興包辦婚姻,我們當長輩的,不能幹涉,兩個孩子合得來就行。”

陸陽的母親道:“聽說親家是老師,說話就是有水平。”陸陽的媽媽對宋姍她媽印象不太好,聽宋之雲說話明理,物質上沒提什麽要求,不像宋姍她媽要求在本市買套房子,對宋之雲產生幾分好感。

陸陽他媽又道;“她倆結婚,車算彩禮錢,我就不另外給了,房子我拿首付,剩下的房款,他們貸款,結婚後,自己還,現在一家都一個孩子,買房,有條件的女方家出部分的錢。”

陸陽趕緊扯了扯她媽袖子,耿淑嫻嗤笑一聲,“你們那小地方,不大講規矩,我們這裏可都是男方家買房,沒房子可是連媳婦都娶不上,房款都是男方家裏一次性付清。”

兩家要往掰了說,陸陽急得攔住她媽道:“都說好了,買房你付首付,別的你就別管了。”

陸陽他媽看兒子緊張樣,暗罵沒出息,沒辦法,車都給人買了,媳婦飛了,買車錢可是三十幾萬,就把話拉回來,“不管那個城市,也要看各家條件,有錢多出,沒錢少出,一家都一個,以後房子和錢都是他們的。”

宋姍本來沒看上陸陽,陸陽他媽這套做派,宋姍更瞧不上,站在門口,繃臉招呼一聲,“陸陽,過來。”

陸陽乖乖地出去,陸陽他媽看宋姍當著她的面,支使兒子,兒子那個窩囊樣,大為不滿,看著宋喬,皮笑肉不笑地道;“姍姍姐姐長得可真漂亮,人看著溫柔,難怪命好。”

宋喬笑道;“阿姨過獎了。”

宋姍氣的幹瞪眼。

陸陽媽看宋姍把兒子叫到另一間屋子,站起身道;“我來看看親家,那我就回旅館去了。”陸陽他媽來這裏,陸陽給找了一家旅館,他自己陪他媽在旅館住。

宋之雲道;“喬喬,送送你阿姨。”

宋喬送陸陽媽出去,陸陽媽朝那屋裏喊了一聲,“陽陽,媽回去了。”

陸陽跑出來,“媽,我開車送你回去。”

宋家人沒有留陸陽的母親吃飯,陸陽的母親怏怏地走了。

耿淑嫻冷冷淡淡,送到門口,宋姍應卯送到樓梯口,等陸陽和他媽一下樓,宋姍這邊轉身回去。

就聽耿淑嫻道:“陸陽他媽事太多了,以為自己是誰?姍姍,你找她兒子這樣的是下嫁,陸陽我就沒看出那好,姍姍,要不是你同意,我真不想答應這門親事。”

宋姍也窩火,跟陸陽分手,車子要退回去,還是有點舍不得。

陸陽的母親走了,宋喬看下表,快一點了,忙跟她爸說一聲,趕回單位,既然她爸不去醫院,宋喬不請假了,回去上班。

三天後,楊依依來電話,說秦可仁沒什麽事了,撞破了頭,中度腦震蕩,關於他自殺一事,秦可仁醒來後,只字不提,別人也不方便問,就按照酒後駕車肇事處理。

傍晚,宋喬接了然然,等表妹丁薇,她惦記丁薇的事,丁薇接了琪琪,放琪琪和然然在幼兒園院子裏完。

宋喬問;“你和顧嚴方的事怎麽樣了?”

丁薇道;“我們單獨見了幾面,他人還不錯,有知識有修養,人挺實在的,還說他妹妹在德國,他兒子在德國念書,說等以後琪琪長大,也可以去德國留學,他妹妹沒有小孩,挺喜歡孩子的。”

宋喬道;“別的條件怎麽樣?像介紹人說的嗎?”

丁薇道:“他昨天請我去他家做客,他家房子一百二十平,他說一個房間給琪琪,如果結婚的話,重新裝修一下,他小孩子在國外,一個人生活寂寞,他喜歡家裏有個小孩子熱鬧,看樣子脾氣挺好。”

宋喬想起趙聞華那一家人,問:“他父母還健在嗎?”這都留下陰影了。

丁薇道;“他父母都已不在了,就一個妹妹。”

宋喬道;“人口清凈,日子簡單,年紀雖然大點,別的條件還可以。”

丁薇道;“先交往看看,我不想太快再婚,總擔心怕像上次一樣,結了婚男人就變了。”

“也好,多了解了解,慎重點是對的。”

宋喬招呼然然和琪琪兩個孩子,宋喬開車,先送丁薇母女倆回家。

春三月,這幾日,風清日暖,宋喬平常下班經過的路兩旁,僵硬的柳枝已經開始慢慢的變得柔軟起來,歇伏一冬的人們開始三三兩兩出來閑步,宋喬住的小區常常看見大人帶著孩子玩耍。

晚上,宋喬翻衣櫃,找出一套運動服,準備明天早上開始晨跑。

第二天,宋喬醒來,看表,五點鐘,心裏有事起的早,她悄悄下床,穿衣裳,看王文凱還睡著,又去然然屋裏,小孩子覺多,然然嘟著小嘴,睡得正香甜。

宋喬洗漱,然後悄悄出門。

春天,天亮得早,五點鐘已大亮,小區裏已經有兩個人在晨跑,早晨的空氣新鮮,微微有點涼意,宋喬跑一會,周身熱起來。

宋喬沿著小區的繞圈跑,跑了三個來回,臉上現出潮汗,面頰紅撲撲的,宋喬準備第一天先跑五圈,然後,慢慢增加。

快跑到樓前,看見柏濤的車子從外面開進來,宋喬看見柏濤從車裏下來,像是才從外面回來。

柏濤站住等她,宋喬跑到他跟前站住喘氣,柏濤道;“小宋,晨跑。”

宋喬緩了一口氣,“我是第一天跑,一冬天沒出來,活動一下。”

宋喬近處看柏濤,心裏暗自驚詫,幾日沒見,柏濤清減了不少,人清清冷冷,面色蒼白,隱在鏡片後的眼底空洞如古井。

宋喬徒然覺得這個人可憐,如果一個人有*,哪怕是野心,這個人對生有渴望,可是柏濤好像心如止水,無欲無求。

兩人往回走,宋喬猶豫一下,道;“柏主任,我看你氣色不是太好,不如出來鍛煉鍛煉。”

柏濤神情平淡如水,“是應該抽出時間鍛煉一下身體。”

“運動能健身,釋放情緒,緩解壓力。”宋喬道。

兩人進了電梯,到柏濤住的樓層,柏濤往外走,宋喬在身後說了句,“安娜畫了一幅爸爸大手牽著她小手的畫。”

柏濤走出去,宋喬說話很有有分寸,但柏濤知道宋喬明白他。

宋喬回去,沖了個澡,然後做早飯,王文凱起來,看她頭發濕了,問:“早晨起來洗什麽澡?”

“我出去晨練去了。”宋喬往餐廳端粥。

第二天,宋喬早晨去跑步,發現前面有一個人影,原來是柏濤,宋喬追上去,笑著問:“柏主任出來了。”

柏濤邊跑邊道;“我剛才跑了兩圈,感覺身心特別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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